早晨八点,老龙嘴乡乡政府人员刚上班,刘禹乡长的屁股刚坐上办公椅,霍山村的村主任霍老五就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,刚进门就大声嚷嚷道:“刘乡长啊,不得了啦!不得了啦!”
“出啥大事啦,大呼小叫的,火烧屁股啦?就是改不掉你那臭躁脾气!坐下慢慢说。”刘禹责备道。
“比火烧屁股了的事还大哩!”霍老五一屁股坐到沙发上,点上烟狠命地吸上两口后,忙不迭地又嚷嚷开了。“昨天傍晚时分,成群结队的野猪从山上下来,窜到村民的果园里,菜园里,苞谷地、红薯田中,大肆啃咬,糟蹋了很多果子、蔬菜、和庄稼,赶也赶不走,你若赶急了还袭击人,刘乡长,你看这咋办啊?要不,我组织村民捕杀吧?”
“胡闹!野猪是受保护的野生动物,捕杀是违法的!法盲!这件事容我再想想,办法总会有的。”刘禹右手拇指与食指放在下腭上,脸微扬,开始思考起来。
“我的刘大乡长呀,这事要尽快想出对策,慢拍了村民的损失就更大了,有可能今年秋季就白忙活了!”霍老五见刘禹乡长慢条斯理的样子,不免催促道。
“就你关心百姓,我就不关心?办法是那么容易想出来的嘛!你要清楚,我们对付的可是凶狠的野猪,不是胆小的野鸡野兔?哎,这次你们村损失严重吗?”
“承包果园的霍大头家,二年期的梨子、苹果树木被嘶咬啃断三十多棵,果实被吃掉及损坏不下几百斤;霍后组霍猴子家山脚下种得一亩多地苞谷全被野猪糟蹋掉了;住在村西的霍老爹家,种在屋后的五分多地红薯……”
“停,停,打住打住。这些口头账就不要当面跟我汇报了。”刘禹乡长有点不耐烦,打断了霍老五。“至于损失,你回去后详细的列一清单报上来,乡里会予以补偿的,这个国家有明文规定!”
“补偿的事先放放,不急!当下最迫切需要解决的是如何对付驱逐野猪。刘乡长,对策你想出来了嘛?”霍老五眼巴巴望着刘禹乡长,眼神里充满急切与焦虑。
“这个嘛……老霍,我问你,野猪有天敌嘛?”
“有啊。野猪最惧狮子老虎。”
“既然野猪有怕的,那办法就有了。”
“你想用狮子老虎驱赶野猪?”
“对头喽。”
“可我们上哪儿找狮子老虎?即便是能找到,可狮子老虎比野猪更凶,它伤人啊?不中不中!”霍老五连连摇头摆手。
“我说了要用真狮子真老虎了吗?真乃榆木脑瓜!我要用的是声音与假画像。”刘禹用两手指敲了下桌子说。
“用声音假画像能管用?”霍老五一脸懵逼!
“保你管用!你回去立即在村中的果园,庄稼地,菜园等地面上立上狮子老虎的逼真画像,再立杆架上高音喇叭,看到野猪下山,你就用无线电波播放狮子老虎的吼叫声,野猪就吓跑了。”
霍老五不再说什么,心中带着狐疑屁颠屁颠地跑回村,赶紧按照刘禹乡长的妙策制办起来。
翌日傍晚时分,成群结队的野猪又从山上窜下来,刚接近庄稼地,霍老五发现后,马上命人打开音效功放,突然而至,且震耳欲聋的狮吼虎啸声,吓得野猪掉头就跑,慌忙逃跑的样子狼狈极了。
霍老五哈哈大笑。心下道:这刘禹乡长的头脑还真聪明,这办法还真管用!
连续几日,霍老五都是用这方法把野猪吓跑的。霍老五长吁一口气,觉着这下可以高枕无忧了。之后每临傍晚时分,无论野猪下山不下山,他都主动把音效功放打开。
时间大概过去不到十天,一天大清早,霍老五还没起床,院门就被人拍得山响,村里好多村民涌进他家,向他反映昨夜村里的果园庄稼又被野猪侵犯了,损失比上一次还严重。
霍老五有点不信,说:“昨日日落时分,功放我打开了啊!”
霍大头气咻咻道:“你就别提你那功放了,你赶紧跟我们去看看吧!喇叭杆被野猪拱倒了,喇叭被野猪咬破了,画像被野猪撕烂了。”
“怎么可能,怎么可能哩!不都是说猪蠢嘛!”霍老五像是对众人说,又像是自言自语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