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5个小时的一天
“不如意事常八九，可与语人无二三。”这句古话感叹人生总是遗憾多于满足，而遗憾却大多只能深藏心底。譬如我走遍大半个中国，却没有坐过飞机，也没有踏出过国门。每当想到这里，总是以“飞机不安全”和“中国风景比外国好”来自我安慰。
中国人都有阿Q精神，我也不例外，吃不到的葡萄都是酸的。
没想到2025年5月下旬，六安“大家保险”组织的“越南七日游”同时弥补了我的这两个遗憾，人生“不如意事”一下子少了两个!
5月24日下午，旅游团一行26人从合肥直飞广西南宁。飞机起飞的那一刻，发动机的轰鸣声震耳欲聋，机身不停的抖动，想到就要离开地面，我禁不住忐忑不安。但是看到光鲜亮丽的空姐面带微笑忙碌的身影时，心又放回了肚子里：她们一年到头不都在上面吗?
傍晚7点飞到南宁下榻，25日早晨，越南之旅正式开始!
直达东兴口岸的旅游大巴上出现一个身材苗条、面庞黝黑、举止干练，大约30来岁的女子，自我介绍叫“阿丽”，广西人，是旅游团的领队。全程负责通关办理、食宿行程、购物安排、旅游安全等事项。
阿丽是个爽快人，直言购物她有3%的佣金，如果对她的服务满意而且自己又需要，就多少买一点，绝不强制购物。
阿丽上车后就开始滔滔不绝的介绍越南风土民情，重点讲了一夫多妻制，以及对不同老婆很有意思的称谓：大米饭是大老婆，小米饭是二老婆，米粉是三老婆，面条、方便面是四老婆和五老婆。意思是大米饭为主食，小米饭也还算主食，米粉、面条、方便面则是主食的补充。
阿丽特别提醒男游客：到了越南有人拉你去“吃米粉”千万不能去，因为那不是真的“吃米粉”，是找小三嫖娼，弄不好会吃大亏。
不知不觉间就到了东兴口岸，顺利通关后进入越南境内，转乘越南大巴。
此时上来一个小帅哥和一个小女子，阿丽介绍说是越南导游。
小帅哥特别像中国的外卖小哥，身材挺拔瘦削，目测接近30岁。他拿过话筒操着蹩脚的汉语自我介绍说叫“小钢”，是"钢铁的钢"。小女子则一言不发默默在前排坐下，后来知道叫“小燕”，是实习导游。负责清点人数。
进入越南，才知道越南时间比北京时间晚一个小时。果然，手机显示时间从14点自动跳回到13点，这样，5月25日这一天我们就足足要过25个小时。
小钢在介绍越南风土民情时也说到一夫多妻制，并说他就有五个奶奶，爷爷依次称呼为大米饭、小米饭、方便面、矿泉水、水果，这和阿丽说的不一样。我猜测可能是他爷爷不喜欢四老婆，喜欢五老婆，所以才如此说。
小钢说他的“水果奶奶”还在世，其余四个奶奶都不在了。至于他爸是哪个奶奶生的，我们没有追问。
有人好奇地问小钢有几个老婆?他满脸遗憾的说：“现在我们向中国学习也是一夫一妻制了，有‘大米饭’吃就不错了!”言语之间对前辈充满了羡慕嫉妒(没有恨)。
随后，阿丽又口若悬河的讲到了“越南十八怪”：
第一怪：路窄房瘦尖顶盖第二怪：人人都把拖鞋踹
第三怪：男人头上绿帽戴第四怪：女人脸上手帕盖
第五怪：汽车没有摩托快第六怪：火车跑在家门外
第七怪：摘下青草成盘菜第八怪：桌上鱼露人人爱
第九怪：竹筒能当水烟袋第十怪：粽子做成四方块
第十一怪：电视配音一人代第十二怪：旗袍开叉到腰带
第十三怪：一碗米粉上万块第十四怪：没有柠檬不下菜
第十五怪：家具棺材一起卖第十六怪：陵墓布满各村寨
第十七怪：人力三轮倒着踩第十八怪：舢板商铺水上卖
阿丽虽然解释了其中五怪，但是“耳听为虚眼见为实”，接下来几天的行程，才让我们真切体会到什么叫“越南十八怪”。
首先，从车窗外就马上看到了第一怪——路窄房瘦尖顶盖。
虽然也是高速公路，但越南的明显比中国窄得多，都是双车道，看不到四车道。路边一闪而过的民房开间窄进深长，宽大概不足4米，进深却有10至12米，一般3至5层，房顶尖而陡峭，“梁上君子”根本没有用武之地，其设计与装饰极具法国特色。
随后不断映入眼帘的就是第十六怪——陵墓布满各村寨。
越南经历了100年抗法战争、20年抗美战争、1979年中越战争以及10年边境军事冲突。基本上家家户户都有参军阵亡的，每经过一个村寨都能看到路边有公墓。坟墓都很高大，与又瘦又尖的房屋差距不是很大，与人的居住地也很近，甚至只隔一条田埂，不仔细看很容易混淆。
男人头上都戴绿帽
越南之旅的第一站是越南首都河内。
大巴驶入市区后，强烈感受到第五怪——汽车没有摩托快。
只见浩浩荡荡的摩托车把汽车团团围住，汽车肯定跑不起来。据小钢说，摩托车是越南家庭的主要交通工具，每家有两三辆甚至四五辆摩托车是正常现象。
感受第五怪的同时，又看到了第三怪——男人头上绿帽戴。
只见摩托车手们几乎个个带着绿色头盔，这在中国是不可想象的。而在越南，因为他们的军装军帽是绿色的，所以绿帽就是英雄帽，越南人都以戴绿帽为荣。
阿丽还告诉我们一个冷知识：美越战争初期越南军装沿袭法式黄色军装，结果美国飞机一炸一个准，吃了大亏。胡志明向中国教员请教，教员建议军装军帽都改绿色便于隐蔽。胡依计而行，之后越南军队在丛林战中就如鱼得水了。
但是越南的警服仍然是黄色。小钢说，有一次他骑摩托车与别人剐蹭，过来两个“黄狗”——乍一听还真以为是说两条狗，听着听着才明白他说的是交警。
可见交警在越南不受人待见，被称之为“黄狗”，类似于中国的城管。
8个小时的大巴之旅终于结束了!小钢说：我们都去“把肚子搞大”——就是吃饭，引得大家哄堂大笑。晚餐是地地道道的越南风味，又体验到了第七怪和第八怪。
第七怪——摘下青草成盘菜。
越南人喜食各种可以吃的树叶和青野菜，就是将这些菜洗淨后，不炒不煮，蘸上调料直接吃。
第八怪——桌上鱼露人人爱。
鱼露是用小鱼虾为原料，经腌渍、发酵、熬炼后得到的一种又咸又鲜的琥珀色汁液，由早期华侨传入，如今成为越菜必备蘸料。不过我对那种味道不太适应，觉得远远不如辣椒酱。
鱼露据说相当滋阴，是越南女人身材窈窍的祕方。比如我们的实习导游小燕身高不超过1米55，五官精巧姣美，体重只有80斤，与中国女子气质明显不同，既弱不经风又活力无限。不像有些中国女子总给人以冷艳孤傲、拒人以十米之外的感觉。
入住酒店以后，夜幕已降临。大家怀着强烈的好奇心随团逛河内大街，然后就看到了第六怪、第十二怪和第十七怪。
第六怪——火车跑在家门外。亮铮铮的铁轨就铺在民房窗外和单位的大门口，人们在铁路上行走、踩三轮车、骑摩托车，甚至做买卖都泰然自若。
第十二怪——旗袍开叉到腰带。夜色中，时常看到三三两两的越南女子穿着两侧开叉至腰部的旗袍(越南叫“奥黛”)走在街上，婀娜多姿，端庄优雅。不过想大饱眼福就错了——里面穿着长裤。
第十七怪——人力三轮倒着踩。穿梭在街巷间的三轮车非常怪异：乘客坐在前面，车夫在后面蹬，据说是法国殖民者的设计，因为车夫在前难免出汗有汗味。现在的结构既避免闻到汗臭，又可无遮挡欣赏风景。
经历了25个小时的一天后，5月26日的主要行程就是游览巴亭广场、参观越南军事博物馆和欧洲小镇。
巴亭广场就是越南的“天安门广场”，是越南的“心脏”，面积相当于天安门广场的7.3%。广场西侧为胡志明主席陵，东侧是越南人民大会堂，西南面是胡志明博物馆。
因为是夏季，又是阳光灿烂的晴天，所以我们又看到了第四怪——女人脸上手帕盖。
在广场和周边看到很多只露两眼的蒙面女性，因为这样可以遮风挡尘防晒。小燕也不例外，但她没有忘记自己的职责，总是站在容易迷路的路口，举起右手高喊“在这里”!
到了军事博物馆，首先看到的就是院中的“破铜烂铁”。小钢说那是一个越南女英雄用步枪打下的一架美国B-52轰炸机残骸。
进入博物馆内部，体验到了第二怪——人人都把拖鞋踹。
博物馆分两层，二楼是展厅，展示越南军队的辉煌胜利。而堂堂国家级博物馆的一楼居然是以售卖拖鞋为主的营业厅。
小钢说：越南盛产橡胶，所以到处都有卖橡胶拖鞋的店铺，越南军费紧张，所以要“以商养军”。越南人无论什么场合都非常喜欢穿拖鞋，往往是“一双鞋穿三代，人走了鞋还在”。
午餐后，向下龙市进发，途中来到欧洲小镇。只见一片片五彩斑斓的法式建筑，如艺术品一样精巧别致，熠熠生辉。建筑群中央有一条碧水荡漾的小河，拱桥连接两岸，一条古色古香造型奇特的小船好像从中世纪穿越而来。一个个花花绿绿的小商店、咖啡馆、水果店、冷饮摊点缀其中，恍若置身童话世界。
当晚在下龙市落脚，“大家保险”为旅行团举办了隆重的欢迎晚宴。越南白酒香味独特，既不是浓香型，也不是清香型、酱香型。嗨!管他什么型，一醉方休!
“海上桂林”超级震撼
“不到下龙湾，不算到越南”!27日，是越南之行的重头戏——出海游览“世界第七大奇迹”下龙湾!
下龙湾越南语意为“龙下海之处”，是典型的石灰岩喀斯特地形，位于越南北部海湾。在1500多平方公里的海面上，分布有3000多个岩石岛屿、岛礁和土岛，以“海美、山幽、洞奇”著称天下。可以同时满足“游山”“玩水”“观海”“探险”等多元素旅游体验。
我们在下龙湾码头登上白色的游轮，乘风破浪离岸而去。
登上游轮顶层，海风拂面，越南国旗“一星红旗”迎风飘扬，猎猎作响。
放眼望去，但见一座座山峰构成的岛屿错落有致耸立在烟波浩渺的海面上，高的约有200米，矮的也有二三十米，既不拥挤成堆，又不孤悬海外，绝大多数高度在50一一100米之间。其分布之合理匪夷所思!
近看:一个个大小不一的岛屿环伺四周，如梦如幻，其壮观盖世无双!远看:一座座山峰若隐若现如水墨画赏心悦目，阳光下如油画光彩照人，视线尽头海天一色，其震撼无以复加!仰看：蔚蓝色的天空让人陶醉，如一块干净的蓝色帷幕，一尘不染!
下龙湾景色酷似桂林山水，素有“海上桂林”的美誉，但是看到它宛若仙境般的美景后，你会觉得“桂林山水甲天下”的说法似乎不成立了。
一个刚刚退休的正科级领导抑制不住激动的心情，正襟危坐录制视频，以蓝天大海和群岛游轮为背景激情朗诵高尔基的《海燕》：
啊!在苍茫的大海上，狂风卷集着乌云，
在乌云和大海之间，海燕像黑色的闪电!
……
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!
星罗棋布、形态各异的小岛扑面而来，展现了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和无穷魅力。
其形状千差万别，有直插水中的“筷子”，有浮在海面的“大鼎”，有翘在海面的“大拇指”……一个个惟妙惟俏，令人眼花缭乱。
“人头石”目测30米高左右，随着游轮逐渐靠近，越看越像一颗古希腊人头，有高凸的大鼻子垂接水面，有张开的大嘴吞吐天地，有飘逸的长发洒脱高贵。
小钢告诉我们：“倒计时”快到了!
我顿时感到莫名其妙：我们才刚刚出海，怎么就开始倒计时了?
到了跟前，触景生情才知道小钢说的是“斗鸡石”。这是两块约12米高的巨石，活像一对展翅的大公鸡施展轻功面对面在海上决斗。两块巨石已成为下龙湾的象征，更被选为越南旅游业的标志。
数不清的游轮快艇在岛屿之间游弋穿梭。游客有白皮肤的，有黑皮肤的，有黄皮肤的;金发碧眼高鼻梁的明显是欧美人，黑发黑眼女带鼻环男留络腮胡子的明显是印度或者巴基斯坦人，脂粉厚重清一色整容脸的明显是韩国人……似乎下龙湾就是全世界的港湾。
每当与别的游船擦肩而过时，我们都会互相挥手致意：“噢……噢……”
遇到中国同胞，就互报家门：“我们是贵州的!”“我们是四川的!”
于是大家高喊“我们是安徽的!”
我问小钢：“怎么这么多老外?”
小钢说：“每天都这样。”
我又故意问：“我们算不算老外?”
没想到小钢很快回答：“不是，我们是兄弟!”
大家情绪高昂，说的说，唱的唱，跳的跳，又拍照又录视频做抖音，唯独小燕安静的坐在角落里。有人问她：“为什么不说话?”
小燕说：“我是实习导游，很多都不懂，不能乱说。”
到了快艇水上码头，我们换上快艇驶向“月亮湖”，然后再换小木船进入溶洞内。此洞长60米，高2.5至4米，是进出月亮湖的唯一通道。船夫在划桨时要随时猫着腰，防止头部碰到洞顶。
进入洞口后，只见高低不齐形状不规则的环形石岛围成了一个360度皆为垂直绝壁的封闭圆形海湾，如同满月，故称“月亮湖”。面积约1万平方米，相当于陆地上一个小型住宅小区的面积。
月亮湖又像陆地上老宅里的天井，但海上的天井就非常神奇了。这里空灵幽闭，湖水如翡翠一般清澈，颇有世外桃源的的感觉，据说过去是当地渔民躲避台风的避风港。
岛上草丛稀疏，树木低矮，小钢说还有“猴哥”。一边说一边大喊：“猴哥!二师兄来了!”我们四处寻找，没有看到“猴哥”。
从月亮湖出来，木船快艇接力送我们返回大船上，然后去“天堂岛”。
“不到天堂岛，不算到下龙湾”。
天堂岛是下龙湾唯一有沙滩的岛屿。沙滩上的男女老少有下海玩水的、有打排球的，有摆拍的，有坐在竹椅上抽烟的，林林总总，五光十色。
天堂岛被茂密的植被所覆盖，海拔100多米，有阶梯可以登顶。顶端建有一个观景亭，视野开阔，有“一览众山小”的感觉。
凭栏远眺，眼前的海水平静如镜，碧绿清澈，白色游船在岛湾静静的停泊，辽阔的海面群岛环绕，层峦叠嶂，依偎在大海的怀抱里。
登船离开天堂岛，看到了“越南十八怪”的最后一怪：第十八怪——舢板商铺水上卖。
游轮旁边不时有划小木船的水上商店靠过来，渔家女用不太熟练的汉语兜售越南的热带水果、各种海鲜等。我们买了海蟹、大虾、哈蛎、皮皮虾等海鲜，在游轮上请厨师加工好，啤酒助兴，手筷并用，这就算午饭了——其实已是下午。游轮原路返回，傍晚靠岸。
每天都能买到“国宝”
第二天，即28日早餐，体验了一把“越南十八怪”的第十四怪——没有柠檬不下菜。
越南人不吃醋，以柠檬代醋。米线、面条、汤菜内都要挤点柠檬汁。
越式米粉细而短，有两片白切牛肉，我端起一碗让服务员兑上鲜汤，然后学越南人从取餐台上拿半个柠檬把汁液挤入碗中，吃起来果然又酸又香，但与醋的酸香明显不同。吃着米粉，突然想起来“越南十八怪”的第十三怪——一碗米粉上万块。
这个其实是说越南盾面值大，我入境前就用500元人民币兑换了160万越南盾。因此这一周我过的是“百万富翁”的日子。
酒店的早餐品种琳琅满目，有三四十种花样。因为时间宽松可以精挑细选慢慢品尝。头两天没有经验时间又紧，往往是吃饱了才发现还有更好吃的东西。
稀的有牛奶、豆浆、咖啡、西爪汁、橙汁、稀饭、海带汤、米粉，干的有鸡蛋、凉面、粉丝、炒饭、玉米、红署、馒头、包子，五颜六色的面包、蛋糕、冰粉，菜类有生菜、菊花菜、花生米、午餐肉、黄爪片、胡萝卜丝、腌白菜等等。
餐后准备剔牙，发现牙签也与中国不同，粗细只有中国的三分之一，掉在地上就看不见了。想起阿丽说的越南有四苗条：国土苗条(地图呈S型)、公路苗条、房子苗条、姑娘苗条。其实岂止四苗条!短短几天我看到的苗条还有：杯子苗条、海虾苗条、电梯苗条(空间很小，只能容纳四五人)。
但是也有相反的例子，比如摩托车就比中国大，因为是主要交通工具，可承载三人。有人因此逗小钢：“你要是有三个老婆带不下怎么办?”小钢哈哈大笑：“那就再买一辆!”
再比如风扇扇叶比中国大，因为越南比中国热。我们入住的酒店就有吊扇，有5片黑黝黝的扇叶，与整个房间白色基调不搭。半夜酲来，就像一个巨大的蜘蛛悬在头顶，非常恐怖。此外，公共场所的吊扇尺寸非常大，转动起来直径最少有5米。
剔牙的同时，发现始终有两三个身材窈窕的越南妹子面带独持的微笑在餐厅巡视，只要发现有空碗空碟立马翩然而至上前收走，保持桌面整洁。当然，收的时候要经食客示意默许。这与中国信奉的“人不走不收碗”大相径庭。
早餐之后，接下来两天的行程就是到各种博物馆参观了。
说是“参观”，其实就是领队阿丽安排的购物活动。因为阿丽有言在先，所以我们旅行团成员心里有数，买不买全凭自愿，也就乐在其中，先饱眼福再说。
在下龙湾沉香博物馆，我们被安排坐在一个房间里，墙上挂有赵本山和马云照片。然后出来一个个头不高、体格壮实的年轻人为我们讲解。
他自我介绍说是中国四川人，是派到越南工作的科研人员，期限将满。然后从自己的经历讲到祖国的美好、在越南的艰难，最后从科研角度说到沉香。
他首先强调沉香是越南的国宝，然后详细介绍沉香的形成过程，沉香的种类，沉香的功能——是法国香水的重要原料，有驱虫、助眠、防中风等作用。
说到精彩处，他手拿一串沉香手链请在座的闻鉴，果然闻到一种沉沉的药香味，令人心旷神怡。
讲解员手指墙上的照片说：马云手腕上那串沉香手链价值180万美元，赵本山手腕那串奇楠沉香手链价值170万人民币。
其实，在大巴上，阿丽已经巧妙的给我们洗了脑。她说越南有四香：稻米香、咖啡香、香水香、沉香香(重点是最后一个)。
我终于动了心，加之家属确实睡眠不好，就花一千多元买了一串沉香手链。
随后的行程还安排参观了砗磲象牙珍珠博物馆、安宫牛黄丸博物馆、珠宝博物馆等等。每到一处，各个博物馆都说砗磲、象牙、珍珠、安宫牛黄丸、红宝石是越南的国宝，加上之前在河内军事博物馆的拖鞋、小钢车上推销的猫屎咖啡，以及之后的沉香，我们这个旅游团真是太幸福了，每天都能买到越南国宝!
这些博物馆的越南老板深谙中国人心理，只要“三牌”一打，必收奇效。
一是“同胞牌”。就是让中国人当解说员，因为中国人肯定相信中国人。中国推销员会信誓旦旦的以越南国家名义担保：所购商品全部开具正规发票，绝对经得起海关检验，假一罚十。一些游客就会深信不疑，一掷千金。
二是“爱国牌”。这些中国人往往都说自己是抗日远征军或者抗美援越战士的后代，因为种种原因流落越南，然后声情并茂的讲述创业谋生的艰辛历程，控诉日本鬼子和美国佬的滔天罪行。游客的爱国热情就会被瞬间点燃，慷慨解囊。
三是“爱情牌”。让貌美如花、身穿“奥黛”的越南妹子当解说员，绝口不提销售一事，而是大赞中国男人如何优秀完美，一再询问中国的婚嫁习俗，给人一种迫切想嫁到中国来的感觉。中国男游客就会龙颜大悦，挥金如土。
看到如此之多的越南人会说汉语，我不由疑惑的问小钢：“越南人都会说中国话吗?”
小钢说：“只有40%会说。但是有很多年轻人都在学习中文，因为会中文好找工作，而且会中文的比不会的工资要高30%以上。”
想到越南“国宝”众多，我又忍不住问阿丽：“越南到底有多少国宝?”
阿丽说：“只有沉香、珍珠、红宝石是真正的越南国宝。”
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，越南之旅就要结束了。从下龙湾上车再到东兴口岸转乘国内大巴到南宁登机，从神州夜空俯瞰华夏大地灯火璀璨，在合肥着地，乘大巴行驶在宽阔的高速公路上，回到六安已是30日凌晨，正好不误31日过端午节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