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们深谙,家庭中最重要的人物当推父亲。父亲在家中扮演着无法替代的角色。因为他往往是能力最强者。尽管母亲也功不可没,但是男主外,女主内,母亲生了儿女之后就要极力照顾孩子,还得做一切家务劳动。除此之外,在旧社会,妇女还要经常去田里干活。而父亲主要负责赚钱,尽管有时也会帮助家庭主妇种田,孩子渐渐长大还要带动孩子帮忙。不过,习惯上他还是处于被动的状态。大部分孩子比较偏向于母亲(当然除了某个儿子曾经得到过父亲的特别的辅助。)。父亲是家中的顶梁柱,而一旦这一顶梁柱歪了,那么也就会出现家道衰败的迹象。
在我们家乡,就有一个男子(在这里请允许我使用化名——因为他是我的一个远亲,因而有必要隐瞒一下。)名叫辰军,在我有记性以来,他大约是三十多岁吧!他娶了一个妻子叫做丽宣,这个女人据说一度疯癫过,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原因。在孩子还小的时候,她经常去进购旧衣服自己独自出卖,赚了一些钱勉强过日子。当然,仅仅凭这一点远远不够生活,有人接济他们一家。而可怜的是,她的丈夫却在家里充当闲人,什么都不干,好吃懒做。也不晓得到底当初她是看重了他哪点,是长得帅还是其他原因。
辰军是个没有任何能力的人,他们一家居住在一间破旧的房子,还有一个六十多岁的老母亲。他还有一个妹妹,据说是‘男人婆’,力气大。后来妹妹嫁出去,房子还是他们的。他当时有三个儿子,一个女儿。大儿子比我小二岁,二儿子比我小三岁,三儿子比我小四岁。女儿可能更小一点。大儿子和三儿子长得像母亲,二儿子像父亲。而女儿也像父亲。
儿子还小的时候,辰军经常出入于邻居的那个妇女家中。这个女人那时已经是壮年妇女了,每当丈夫不在家的时候,辰军就喜欢去她家串门。外人难免会有闲言碎语,认为他们有了一腿。这个妇女的丈夫在小时候读书不用心,留级了几年,后来就得了‘留’这个名称。‘留’老早就知道了自己的妻子有背叛之意,想来个‘当场捉奸’。果不其然,他假装出去,后来突然折返,却发觉他们竟然在房里谈心。据说,辰军被他毒打了一顿。
但是,辰军并不会因此而改变,每当趁阿‘留’出去的时候就偷偷地和他的妻子幽会。不过并没有传闻他们做了出轨之事。
阿‘留’这个妻子比他小了至少十多岁,或者甚至将近二十岁。年轻的时候,阿‘留’偷渡去了香港,旧时的香港是极其著名的,刚刚开放的时候每一个热血沸腾的男子大多想去闯一闯。说不定真能干出一番大事业来。后来结识了现在的妻子。他的妻子个子矮小,却持家有方。乡里也算他们最有钱了。他们是最先买了黑白电视机的。在那个艰难的光景,要想买个黑白电视是极其困难的。小时候我们就经常去他们家看电视。因为他们家就在我们家后面。阿‘留’有两个女儿,一个儿子,儿子没伴,觉得无聊死了,阿‘留’或者他的妻子就总是找上我去当他们的儿子的玩伴。尽管我和他们的儿子不大合得来,当时反正我也没事,也就答应了。似乎走题了。
后来,辰军的儿子多了起来,日子更加难过。丽宣眼看丈夫如此无能,心中无比悲哀,真是恨铁不成钢。但是她又无可奈何,只能有泪暗自流,有苦独自吞。
儿子逐渐长大,他们都出去打工了,已经能够分担母亲的责任。直到有几个成家立业了,他们总算走了翻身的希望。可是,不幸的是,辰军太不争气了,他还是改变不了大手大脚的坏习惯。他太注重穿衣打扮了,抽烟不抽便宜的,而是喜欢中华。吃的也是较好的。家里即使有金山银山,早晚都会被他败光。作为儿子,也总是劝说无效。
终于,当大儿子到了四十多岁的时候,厄运降临了。有人发觉到了一具男子的尸体,听说是在一条草沟察觉到的。后来家属前去确认,真的是他们的大儿子。是什么原因导致的呢?事情是这样的。有一天夜晚,他和朋友一起去吃喝玩乐,可能酒喝得过量,醉醺醺的,本来朋友不放心他酒后驾车,但是他却说没事。于是,他独自驾着摩托或者电动车回家。可他驶了不多远,就骤然栽倒在一条水沟中。经过再三检查,衣服、钱包里的身份证都是他们的大儿子。确凿无疑。
这真是晴天霹雳!丽宣当场晕了过去,而辰军却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。这是造的什么孽呢?老天爷竟然要如此惩罚他们!
这不不够,又过了一两年后,另一个噩耗又落到他们身上。他们的二儿子也逝世了。这是怎么回事呢?
原来,有人在某某水库捞到了一具尸体。由于过了太多天了,尸体早已经被浸烂了,难以辨认。但是经过多番佐证,证明确实是他们的二儿子。为什么如此想不开呢?天底下有什么大不了的事?我以为最大的罪魁祸首是他的父亲,因为他不仅要负责妻子的生活,还要每个月给父亲两千元,如此巨大的压力可能使他无法承受生命之重,于是不得已而选择轻生。但是我母亲却不这么想,她认为他可能是染上了赌博,买时时彩,输了几十万,由于还不起,于是选择一死了之。有人说,即使输了几十万,也没有必要死呀!但是说什么都已经没用了,人死不能复生。
亲人于是想方设法,凑足了钱给他们买了套房让他们居住。因为大儿子死了,生怕媳妇离开。这是唯一能够挽留的理由。现在好了,辰军夫妇反之因祸得福,晚年终于得了富贵。也多亏了亲人的厚德。
紧接着,他们的三儿子由于涉嫌作为他人卖尸体的帮手而被政府抓去判刑。因为在河浦乡据说搜捕到了一家专门卖尸体为生的可恶人物。这可是违法犯罪的天大的事件。可悲的人啊!为了生活能够彻底改变,居然做出这样的事来!祖上积的德全被他们毁掉了!
而辰军也仍然丝毫没有要悔改的意思,连续走了两个儿子,一个被抓,却一点也不觉得悲痛,反而逍遥自在。他重新进入了乡里的理事会,以前他曾经加入过。戏台被开放可以放心赌博,但一度被禁止了两年。解禁后他又加入。开了赌管是可以分红的。而且会富得流油。辰军在戏台看上了一个妓女,也是喜欢赌博的。听人家说,他赚的钱都花在她身上了。而可怜与他结发多年的妻子却浑然不知,或者明明知道却装糊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