阴沉的天空仿佛被一块巨大的铅板所笼罩,乌云如汹涌的墨浪般翻卷着,沉甸甸地压向地面。豆大的雨点毫不留情地倾盆而下,“噼里啪啦”地砸在地面上,溅起层层水花。一群乌鸦在低空发出凄厉的叫声,不安地盘旋着,仿佛在传递着某种不祥的讯息。几道刺眼的闪电如银蛇般划破天际,紧接着便是震耳欲聋的雷声,整个世界都被这恐怖的氛围所笼罩,似乎预示着一场悲剧的降临。
深夜,城市陷入了沉睡,万籁俱寂。然而,在一栋居民楼里,一场残忍的杀人案却悄然上演。
尖锐的警笛声如同一把利刃,瞬间划破了夜的宁静。居民们从睡梦中惊醒,纷纷穿着睡衣,揉着惺忪的睡眼走出家门,脸上满是疑惑和恐惧,彼此间小声地询问着到底发生了什么事。在这慌乱的人群中,一个身材高大的人穿着黑色雨衣,帽檐压得极低,几乎遮住了整张脸。他一直低着头,脚步匆匆地朝着楼外小跑而去,很快便消失在了茫茫雨幕之中,仿佛一个神秘的幽灵。而李警官却皱着眉头穿过人群,熟练地用无名指推了推眼镜,紧盯着那个行为奇怪的人。
警察们迅速赶到了现场,他们有条不紊地展开工作,熟练地用黄色警戒线将现场封锁起来,尤其是那间与案件密切相关的电梯,被保护得严严实实。一位年轻的警员神色紧张,快步跑到李警长面前,敬了个礼后焦急地报告:“李警长,我们初步掌握了一些被害人的信息,但现场实在是太混乱了,血迹和脚印相互交织,再加上雨水的冲刷,法医根本无法准确判断被害人的身份。而且,医护人员还没到吗?”李警长眉头紧锁,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焦虑,说道:“应该快到了。”警员追问道:“那具体还需要多久呢?”就在这时,救护车的鸣笛声由远及近,风驰电掣般地驶了过来。几名医护人员迅速从车上跳下,动作娴熟地将电梯里那个浑身是血、奄奄一息的男人抬上担架,然后疾驰而去,只留下了满是血迹的电梯和神情凝重的警察们。
第二天,警局档案室里,李真谭正用镊子小心地整理着证物袋里的碎纸片。他的格子西装左边袖子上别着三枚颜色各异的回形针,跟着他的动作发出细小的撞击声。鸭舌帽下面,一双眼睛紧紧地盯着显微镜,右手边的咖啡杯已经倒了五次水,杯沿残存着一圈褐色的印迹。
李警长皱着眉头,手里拿着一份刚出炉的报告,脚步匆匆地朝着这位身穿格子服的人走去,说道:“李侦探,这个案子太棘手了,目前一点有价值的线索都没有,实在是让人头疼。”李真谭低着头用镊子夹起一片有血的纤维,缓缓说道:“别着急,李警长。你看这电梯地面的血溅形态——”他突然将证物玻片往桌上一扣,咖啡杯被震得哐当响,“不对!这里有问题。”
他们一起仔细查看了现场的照片和证据,每一张照片、每一个细节都不放过。突然,李真谭的目光停留在一张脚印的照片上,他(用红笔在照片边沿画了一个圈,又在旁边标了三个问号,兴奋地说:“看,这个脚印很不寻常,它的纹路和大小与其他人的都不一样,十分杂乱,说明他当时非常慌张。而且在那个穿黑色雨衣的人离开的方向也发现了类似的脚印。这很可能就是嫌疑人留下的,我们顺着这个线索追查下去,说不定会有重大发现。”李警长眼睛一亮,说道:“难道他就是嫌疑人?那我们赶紧行动!”
“等一下。”李真谭突然按住李警长的肩膀,鸭舌帽下透着狡黠的目光,“你注意到脚印的深浅了吗?东侧绿化带的边缘有两组重叠的鞋印,一组是42码的登山靴,另一组……”他翻开发黄的笔记本,上面贴着各种鞋底印,“是38码的女士运动鞋。”
李真谭和李警长带着一队警察,沿着脚印的方向在雨中仔细搜寻着。他们走过湿漉漉的街道,穿过昏暗的小巷,终于在一个废弃的仓库里发现了那件黑色的雨衣。雨衣被随意地扔在地上,上面还带着雨水的痕迹。痕检员小王蹲在地上,用激光扫描仪仔细地扫过地面:“李侦探,这里有拖拽印迹,还有一些毛发呢。”
紧接着,他们又在仓库的角落里找到了一把带血的刀。法医老张手着放大镜,仔细观察刀刃:“伤口呈V型,符合三棱军刀的特征,但血迹分布……”他突然将刀放到灯光下,“这里有擦过的痕迹,我推测凶手应该戴了手套。他有一定的反侦察能力。”
根据这些新发现的线索,警察们通过大量的调查和走访,很快锁定了嫌疑人的身份。可是,当李真谭看到嫌疑人照片时,不禁碰翻了咖啡杯——那正是电梯里浑身带血的男人!
审讯室里,嫌疑人埋着头,手指不停地揉着衣角。监控录像显示,他在案发前三天多次出入医院,缴费单上写着“白血病晚期”。
“我只是想给女儿留笔医药费……”他突然抬头,眼中布满血丝,“那天他说要在电梯里交易,我带了刀想吓唬他,结果……”
窗外的暴雨仍在向下砸着,李真谭站在警戒线外,出神地看着电梯里闪烁的蓝光。他摘下鸭舌帽,任凭雨水打湿头发,右手不自觉地摩擦着笔记本封皮上的烫金字——那是父亲的遗物,父亲是一位因公殉职的老刑警。
这起惊心动魄的雨夜凶案,在李真谭和警察们的不懈努力下,终于真相大白。城市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,而李真谭则整理好他的笔记本,将带血的纤维标本单独放进一个红色证物袋里,用三枚银色回形针牢牢封死,准备迎接下一个未知的挑战。
作者:安庆市人民路小学碧桂园校区507班,2014年2月9日出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