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灶火熊熊香气飘,佳肴美馔自精调,厨房虽小乾坤大,百味人生此处烧”。一首《赞厨香》生动形象地描述了方寸之间,孕育着家的味道,厨房就是我们心灵最温柔的慰籍。
说句实话,我们农家人的生活就是这么简单,不管有没有厨房,只要有食材和炊具,也能烹调出一家人的幸福。
过去,农村经济落后,吃住都困难。我们家境贫寒,兄弟姐妹多,生活捉襟见肘。三户人家居住在一个小院,我们一家挤在一条土炕头上,睡觉做饭吃饭都是在那简陋不堪的小士屋里。卧室,厨房之间哪会那么经纬分明。
我家的土炕头连接着大锅台,我娘每天不论辰光破晓,或是正午时光,或是夜幕低垂,抱回柴禾,点火烧水,做饭。坐在锅灶前的一条小板凳上,左手给灶螳里添柴,还不时地用煤铲拔拉灰烬,右手不停的来回抽拉磨得黑油亮的韓杆,风厢“呱哒,呱哒”地呐喊声不停地为灶台里地柴禾助燃加油。
冰天雪地的冬天,做饭时屋里烟熏火燎,墙壁和顶棚黑呼呼地像“煤窑”,蒸饭地热气弥漫着整个小屋,人仿佛在云里雾里。这时父亲给我岀了一道谜语“不长骨头不长肉,冬天肥胖夏天瘦”。你猜猜是啥。啊,就是这蒸饭的热气哟!
火辣辣的夏季,做饭时火舌舔着铁锅底,还不时地喷出灶台外,好像玩皮的孩子,非要出来露露淘气的脸看看这外面世界,它这出来凑热闹,再加蒸饭地热气,整个屋子如在火笼子里,让人热势难挡。
后来,我父亲请当生产队木工做了一个可以移动的炊具架子,一边安放着一口五英铁锅,一边安放着一个韛厢。每到夏季天气炎热的时候,可以移动到屋外生火做饭,那是莫大的方便。
上世纪八十年代初,我们一家盖起五间土木结构的房子。我成家后在西边二间屋里生活。在堂屋,我爹请当村泥匠盘了一个大锅头台,泥工十分心细,给设置了大到安韛厢,吹风机,柴窑,煤铲,小到放火柴盒地方。不过,我也没有安装韝箱。但我用着吹风机。
夏天的时候,家里做饭热,我在外屋窗檐下放了一盘铁炉子,安一截炉筒子,挡一块一米见方的镀锌板,这就是我的简易厨房。
再后来,随着改革开放人们的生活越来越好,大锅有肉,小碗汤浓,靠了这双手做工的我又攒钱建了一处新院。有正房五间,南房四间,我自然要给自己打理出一间厨房。在正房堂屋后面打隔断做了厨房,购买了二个新厨柜,让那些委曲在家中地下乱放的锅碗也扬眉吐气,不枉跟我辛苦半生。还用上了电冰箱,电磁炉,电饭锅炒菜做饭,十分方便。
厨房里,我们在案板上细细切碎酸甜苦辣咸,在油锅里慢慢煎炒着人生的悲欢离合。热闹而温馨的香气扑鼻里,倾注着许多爱。如今,我家从过去没有专用厨房,到现在拥有了梦寐以求的一间宽大净洁,厨具齐全的厨房。此时此刻,我心满意足,幸福生活仿佛透着美酒的香气,让人沉醉。